第(2/3)页 有了显赫的官职、稳定的生活,谁还愿意去过打打杀杀、刀口喋血的曰子呢?毕竟苟贡可不是漠飞、阵雷、梁丘皓那种纯粹只为某件事物而生的男人,他也是一个喜欢金钱、地位、女人的俗人。 “由我东岭众负责东城门么?”听闻唐皓的任务分派,苟贡点了点头,说道,“我三弟不在,夺取城门应该会有小点麻烦……不过只要让苟某上了城楼,苟某倒是可以保证,我军定能顺利入城!” 苟贡说这话可并非是信口开河,要知道,他的暗杀之术虽说远不如漠飞,但是,他精于用毒,只要让他来到高处上风口,撒出口袋中的毒粉,那简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然了,前提是最好别碰到梁丘皓、梁丘舞、阵雷、金铃儿这种自身实力极其恐怖的敌人,要不然,恐怕还没等苟贡依靠自己的毒粉建立奇功,他就已经被敌将所杀了。 终归是当了三年的文官,苟贡的武艺亦是大打折扣。正所谓习武如逆水行舟,一曰不练、退之千里,看看金铃儿就知道了。三年前的鬼姬金铃儿,那是何等的恐怖,以一人之力叫整个冀京鸡犬不宁,别说漠飞敌不过,就连梁丘皓也曾经险些死在她手中,可待她怀胎十月生下了女儿后,她却连漠飞都不见得能打败了。想来,也只能交出天下第一刺客的美名,乖乖做她的谢府三夫人。 “单单东岭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丁邱皱了皱眉,犹豫说道,“要不我金陵众支援些人手?” “丁都尉这话是什么意思?”苟贡闻言面色有些不好看了。别看东岭众与金陵众看上去似乎挺和睦的样子,但是只有知情者才明白,这两支刺客相互竞争地多少激烈。 这也难怪,毕竟南、北镇抚司这两个府衙当初建立于皇五子李承与谢安争夺冀京城内隐蔽势力权利的时候,在职权上本来就有重叠、冲突的地方,就好比是一碗鲜羹,谁乐意分出去半碗? 交情归交情,可一旦涉及到自身刺客行馆的利益,有些话还是得说说清楚。 “苟少卿误会了,丁某只是觉得,漠都尉不在,东岭众要夺取麦城城门,恐怕还是有些吃力的……” “这个就不劳丁都尉**心了,我行馆内的弟兄,虽说已不曾接单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技艺却不曾落下!” “……”眼瞅着苟贡与丁邱二人笑**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唐皓颇有些头疼地挠了挠额头。 要知道,金陵众的靠山可是金铃儿,而东岭众近些年来也得到了长孙湘雨的支持,因此,唐皓可不好偏袒其中任何一支。 “咳,这个……东城门就交给东岭众吧,至于丁都尉……末将以为还是专心于南城门……” “南城门么?”见唐皓插话岔开话题,丁邱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对!”点了点头,唐皓正色说道,“那阵雷不简单,应该不至于猜不到我军会去夜袭其麦城,但是他们应该猜不到费国将军的那一支!——如何巧妙地隐藏于城内,待白水军与我军纠缠时夺下南城门,将费国将军放入城中,丁都尉的任务可不轻呐!” “唔,这样啊……”丁邱闻言点了点头,眼眸神色显然好看了许多。或许,尽管他方才对苟贡所说的话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丝毫的不满。 毕竟这些年来,但凡是关键的差事,基本上都是东岭众接手,这着实让丁邱有些抬不起头。甚至于,因为这事,他也没少被金铃儿责骂。 每当听金铃儿说要是老娘亲自出马如何如何,丁邱苦笑之余心中亦有些不是滋味,毕竟金铃儿退出行馆当她的谢府三夫人去了,金陵众的实力无疑就大打折扣了,别的人且不说,至少东岭众的代表人物漠飞,他丁邱便压不住。 而眼下听唐皓这么一说,丁邱心情倒是好转了许多,他暗暗打定主意,定要趁着漠飞遭受打击一蹶不振的大好时机,重振金陵众的声势,最好风头能盖过东岭众,谁叫他是继金铃儿之后的第二任金陵危楼刺客行馆的当家呢? “要我东岭众增派几人相助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苟贡也不忘说句半开玩笑意味的话来戏弄一下丁邱。 而这时,只听唰地一声,两名刺客出现在本来空无一人的雪地上,单膝叩地,观其夜行衣胸口处的标志,不难发现,其中一人是东岭众,而另一人则是金陵众。 在颇感意外地对视了一眼后,两名刺客异口同声地低声说道,“我军数支夜袭兵马,陆续抵达,最快的是成央部,据此已只有三里!” 瞥了一眼那两名刺客,丁邱与苟贡看似莫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尽管未曾开口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却不难猜出几分端倪。 呵,不分胜负呢! 唐皓心下暗暗偷笑一声,继而沉声正色说道,“好,既然如此,两位,按计行事!” “了解!”缓缓合拢手中那把精致小巧的金扇子,苟贡转身走向雪林尽头,但见他抬手一指麦城,顿时,雪林内的刺客消失了大半。 放眼望去,只见在麦城外那片夜幕下的雪地上,唰唰唰闪过一道道的黑影,在短短十几个眨眼的工夫内,那百余道黑影便貼近了麦城的城墙,手架人梯,准备攀登麦城的夯土城墙。 终于,一名东岭众刺客凭借着人梯用双手攀住了城墙上的墙垛,但是他并未马上翻身进去,而是悄悄探出头,打探着城墙上守军的情况。 远处,唐皓屏住呼吸观瞧着,因为他看到那名士卒用双手攀住城墙已在外面挂了有整整百余息,未见有丝毫举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