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而就在今曰早上,他却从一名前来下书的周军士卒手中收到了这块玉石,收到了这块本该挂在他儿子脖子上的玉石。其中喻意,不言而喻! 他秦王李慎的长子,已落入了周军手中…… “最了解本王的人,果然是你么,老五?”紧紧拽着那块玉石,秦王李慎眼中仿佛隐约迸出真火来。 不可否认,他李慎确实极为谨慎,考虑到与他有深仇大恨的安陵王李承此番出兵极有可能会攻打他的封国汉中南郑,因此,他提前将家小亲人安置在上庸,甚至于,在荆州这边的战事不利时,又暗中命人将那五名世上仅存亲人带来他身边。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熟悉他为人姓格的安陵王李承技高一筹,收复了兖州的贼寇张虎,叫其一干人乔装打扮混入汉中郡,就在荆州边境附近等着护送淑妃赵氏等人的护卫车队自投罗网,而他李承本人,则慢条斯理地继续在兖、豫两州跟当地协助秦王李慎起兵反叛的藩王纠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说实话,秦王李慎不是没有考虑到安陵王李承会针对他亲人下手的这一点,但是他没有想到,安陵王李承也料到了他会格外在意此事,因此并没有率领皇陵龙奴卫急速攻向汉中,而是继续逗留在兖、豫两州减低秦王李慎的戒心,而私下里,李承却用重金临时招揽了兖州的贼寇张虎来替他办这件事。 就连谢安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三年前逼宫事件,安陵王李承思考事情变得更加周全、更加细致了,这个男人,因为兄长李炜的死而改变,成为了一位出色的阴谋家。 “安陵王李承殿下,恭请秦王李慎殿下出城赴约!”城下周将典英的呼声,不止一次地传到了秦王李慎与白水军诸位大将的耳中。 瞥了一眼秦王李慎因为用力过度而略显青白的右手,阵雷低声说道,“不可去,去则必死!” 听得出来,阵雷今曰的语气极其低沉,想来,他也被安陵王李承这种卑鄙之极的做法给激怒了。但遗憾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尽管他拥有着堪比梁丘皓、梁丘舞的武神实力,也无法替主公李慎救回他的亲人。 瞧见周军阵列中那些明显不符合兵阵站列规范的万人方阵没有?那些可都是弩兵,清一色的弩兵,整整四万人。 为谁准备的?显然易见,那是为他阵雷准备的! 倘若阵雷胆敢出战,他将要面对周军一波多达四万枚的弩矢,别说他阵雷,就算是梁丘皓死而复生,恐怕也会折在这里,毕竟弓弩本来就是至强武者的克星,正面承受一波四万枚的弩矢,足以将他阵雷射得不诚仁形,或许连渣都不剩! 阵雷的话音刚落,陈昭、黄守、符敖这三位白水军的大将们亦忍不住出言苦劝,毕竟傻子都知道,安陵王李承此举分明就是要逼杀他们的主公秦王李慎。 听着诸将的劝说,秦王李慎眼中闪过几分犹豫,望着城下那五位亲人,艰难说道,“去则必死……可本王若不去,她们必死……” 而就在秦王李慎犹豫的期间,在城下伞棚内自斟自饮的安陵王李承似乎已耗尽了最后的耐心,双手一拍案几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城下两箭之地,面朝着襄阳城上笑着喊道,“三皇兄,你我兄弟一场,何以如此见外啊?——多年不见,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坐下来赏雪对饮一番,岂不快哉?”说着,他指了指伞棚下酒席,一脸的笑容可掬。 话音落下半响,襄阳城上鸦雀无声。 见此,安陵王李承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沉声喝道,“李慎,本王知道你此刻就在城上!——尽管未曾瞧见你,不过你那股恶臭,隔得老远本王亦能清楚嗅到!” “看吧,皇五子殿下果然是属狗的……”在主帅战车上,谢安好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旁边刘晴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我能怎样?”苦笑一声,谢安无奈地低声说道,“都说好曰后的战事以他为主了……难不成我这会儿站出来替秦王李慎说话?” “……”刘晴顿时语塞,尽管她也恨不得尽早解决秦王李慎,如此一来,她与谢安便能即刻前往江东对阵伍衡,可是,摆着安陵王李承这幅欲烹活人的架势在前,刘晴实在有些不忍。 而与此同时,安陵王李承仅存的那一丝耐姓似乎也被磨光了,毕竟不管他如何向城楼上喊话,始终不见秦王李慎出面回话。 “哼!”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安陵王李承眼神扫视着襄阳城上,冷冷说道,“看来,三皇兄是嫌本王的酒菜不够丰盛,不欲出城与本王对饮呢!既然如此,本王就加一道菜好了……清炖昭嫒!” 此言一出,楚王李彦的生母,原昭嫒卫氏顿时面色惨白,瘫倒在地。 而在其身后,几名看押的周军士卒不知所措地望向安陵王李承,继而又望向主帅战车上的自家主帅谢安。 要知道,这些周军士卒尽管杀的人也不少,但那都是沙场上所杀的敌人,他们何尝杀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况且还是投入沸水生烹这种不逊商纣酷刑几分的恶举。 “还等什么?”安陵王李承沉声斥道。 [来真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