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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他在这里，边吃快餐，边盯着老爷子输完液。

    好不容易输完液了，老爷子又要上厕所，抱着老爷子去上了厕所，好不容易空闲下。

    想在沙发上躺一会，结果刚刚睡着，老爷子又尿尿。

    老爷子起夜很多次，就这样。

    顾子路一夜都没能睡好，差不多熬了一整夜，澡也没洗。

    感觉浑身都是味儿，他都快受不了了。

    他妈怎么还不来接班。

    顾子路脸色越来越不好。

    端着尿盆过去洗手间倒了，也不洗了，直接拿回来丢在置物架上。

    老爷子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

    “我要刷牙。”

    顾子路看了看老爷子，“哦！”

    他这才进去拿口杯牙刷，就这么出来。

    老爷子接过，“拿个盆，我要吐水。”

    顾子路沉着脸进去洗手间，拿出盆放在床上。

    “你这样放在被子上，不是把被子弄脏了？”老爷子提醒他一句。

    “爷爷，人家护士一会就来换被单了，脏了有什么关系，就这么放着，你快点。”

    顾子路已经不耐烦起来。

    “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我不勉强你！”老爷子沉着脸，才照顾他一晚上就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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