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基于这一点,朱文圻选择了破釜沉舟,寄希望让朱允炆收回成命最好斗掉许不忌。 但目前来看,他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应该是失败了。 门外,几名小宦官走了进来,拖起一脸凄然的朱文圻便走。 这相当于直接宣判了朱文圻的下场。 当工人、当农民? “去一趟你母亲那,告个别,将来你想去哪就去哪,朕不会再过问。” 这是朱文圻被拖离暖阁前听到的朱允炆最后一句话,同时,朱文圻也知道,在未来的几十年内,自己很可能都听不到自己父皇的声音了。 等到了后宫内,诉清缘由之后,顾静直接捂住了嘴,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宝贝儿子。 作为一个母亲,顾静怎么都没有想到,见到自己儿子这么一件本该开心喜庆的事情,竟然会是一次生离。 “你糊涂啊。” 虽然是贵妃,但顾静毕竟是宫女出身,几十年来从没有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什么顶掉马恩慧做皇后,又如何让自己的儿子去争储君的位置,自己将来母凭子贵,当个太后什么的。 这些顾静从来没有想过,从来都没有过。 从宫女到皇贵妃,这对于顾静来说,已经是这辈子最大最大的一场梦了。 “你为什么要忤逆你的父皇啊。” 顾静实恨不得扇朱文圻几耳光,但性格柔弱的她,几次抬手都最终徒劳放下,气的只会哭。 “因为儿子不服。” 朱文圻咬着嘴唇:“儿子输的不服,儿臣从没有败给大哥过,包括这件事上。” 在当初自己选择给朱允炆写信的时候,朱文圻早就考虑过。 “大哥当年跟我说过,他一样对许不忌很不满,但儿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哥竟然如此没有主张,看到父皇的心意之后,立刻转变了自己的立场改支持许不忌。 如此立场不坚定,怎么配做储君,怎么配在将来领导如此伟大的国家,配领导整个明联!所以儿臣反其道而行,破釜沉舟行此举,直接到父皇那里,是父皇糊涂。” “直到现在你还嘴硬。” 顾静也是气急,哭骂着:“你就一点过错都没有正视过吗,快起来,跟为娘去你父皇那里认错悔改。” “我从来没有错过。” 忍着哭意和委屈,朱文圻咚咚咚连叩了三次首,爬起身来,凄声告辞:“母亲,儿臣要走了,您要保重身体。” 朱文圻离开的很干脆,只有走出的承天门的时候,无限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林立的殿宇宫群。 看着一直打小守着自己长大的车夫,朱文圻苦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牌来递过去。 “以后,你就不用陪着我了,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块牌子你拿去熔了,应该也能换下半生富贵余年。” 车夫汉子沉默着接过去,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在他等待的这段时间,御前司已经派人通知了他。 朱允炆收回了朱文圻的一切,这个锦衣卫出身的车夫,自然不会继续保卫他朱文圻。 “这有封信,是给殿下您的。” 看着车夫递来的信,朱文圻接过看了一眼,片刻后低笑起来,最后仰首大笑,一把撕的粉碎。 “好一番嘲弄,龙游浅水遭虾戏,哈哈哈哈。” 信是许不忌写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五个字。 “恭喜二皇子。” 这简直是直接在朱文圻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而就在朱文圻凄凄惨惨戚戚的时候,文华殿内,一道诏书送了进去。 “即刻升北平城为北京府,原北平布政使司改为河北布政使司,任命朱文奎为翰林院院副兼北京知府,明日赴任,内阁会同南京各部部院司衙,定于十月初一迁都北京。” 一旨诏命,大局便定。 虽然朱允炆没有直接明诏任命太子,但所有人都认定,朱文奎就是太子。 翰林院可是中央干部的储备学校,做翰林院院副兼首都的知府,妥妥得接班准备。 而且礼部尚书只是正二品,翰林院院正解缙可是明确了正一品,院副自然是从一品。 一品大员,官场的最高职级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看向的朱文奎的时候,眼神中便带起了卑微和恭谨。 只有当事人的朱文奎却看向了殿门之外,似乎透过层层的阻隔,看到了一道孤独凄冷的身影。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文圻,你糊涂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