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阎解成跟三大爷、三大妈闹上了,咱们要不要回去再看看,万一打起来了呢?” 于丽有点心动。 对这一家人,她是真的已经深恶痛绝。 可是仔细想想,她还是摇头道:“算了吧。过去的,都过去了。 我不想再跟这家人有一分钱的关系。看不看,又能怎样。 打不打起来,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于姐,局气!” 林放冲着于丽竖了竖拇指,道:“那……咱们回去庆祝庆祝?” 于丽有点不明所以:“庆祝什么呀?” 林放似笑非笑的道:“于姐,装傻了不是?你离婚那天没回来,咱们没庆祝成。 今天彻底跟老阎家一刀两断,还不得新账老账一块算,搁在一起’庆祝’、’庆祝’?” 听着林放在“庆祝”两个字上来回强调,语气暧昧,眼神邪恶,于丽总算反应了过来。 她一张俏脸染上了红晕,狐狸似的眼睛左右躲闪间春情四溢,水波流转, 偏她心动的同时,却又满是顾虑,言语间不自觉的有些欲拒还迎。 她道:“‘庆祝’什么呀!这大白天的,要是闹出点什么动静…… 怕不是全院都知道了!不行,不可以……” 林放不以为然的道:“你不吱声不就完了?” 于丽有点羞愤,忍不住嗔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呀?我能不吱声吗? 你跟个牲口似的,换谁能忍得住?” “这还真是个问题……” 林放思索了片刻,道:“要不,我给你做个球堵住嘴?” “我呸!” 于丽这下羞的都快冒烟了,她牙都咬紧了:“你这人真是坏透了! 惯会作践人!莫不是以为我连牛笼子都没见过?我找奶奶去,不理你了!” ‘牛笼子是什么东西?’ 林放满脑门的问号,却又不好发问。 不过他琢磨着,应该不是用于闺房之乐的东西,要不然,于丽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她是真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知道这下子庆祝不成,林放只好暂时作罢。 反正周末,时间还长着。 早上不成还有中午,还有下午,还有晚上,总有于丽跑不掉的时候。 …… 快到中午的时候,棒梗跑过来找林放。 这孩子是真用跑的,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叔……外……外面有人找!” “找我的?男的女的,什么事儿?” 林放见棒梗喘的厉害,倒了杯温水给他道:“别急,先喝口水,匀匀气,慢慢说。” 顿顿顿! 棒梗也没客气,试了试水温,发现不烫,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水是早先泡的茶水,过了两道,如今是第三道,只剩下了些许茶味。 尽管如此,棒梗也喝的津津有味,都喝完了还忍不住回味。 “棒梗?” “哎!叔!” 棒梗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把杯子放桌上,绘声绘色的形容道:“叔,是个男的。 看着比您大不了几岁,骑车过来的,车后座上放着整整一根后腿肉,周围人都围满了! 他被堵着进不来,问有没有人认识您,我第一个说认识,他就让我来找您!” ‘男的,骑车,带着肉?’ 林放略一寻思,心里便有了计较,便多问了一句:“他带的,是牛肉吧?” “嘿,叔!您真神了!” 棒梗瞪大了眼睛道:“我就说好像忘了有什么没说,就是这个! 他让我提醒您一句,说是给您送什么什么牛肉过来!” 林放这下子更加确定,人多半是廖立民安排过来的。 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廖立民收了那么多牦牛去,一直没个动静。 感情别人这个领导当的确实有水平,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给人轻易画饼。 该给的饼,那也是半点不落,还没画就给送来了。 “得嘞。奶奶,于姐,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去。” 林放对棒梗招了招手,道:“走,带我去看看。” 棒梗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跑在前面带路。 出了大杂院,林放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场面! 全院大会也就是整个大杂院一百多号人的聚会,这还得刨去老弱病残来不了的。 院外聚集的这一帮子,林放只见着人头了,一时间竟是数不清有多少人。 “同志,您这肉卖吗?” “不卖!不卖!我说多少回了,这是给人送的!” “同志,我们粮本上的主粮都买不齐了,还得凑合吃代食品,您这肉哪儿来的?它合法吗?” “合法!肯定合法!我是正规单位的,东西带过来也是有手续的!这是对有功人员的奖励,合情、合理、合法,一点儿毛病没有!” 供应部的小吕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出又出不去,劝又劝不走。 车轱辘话他都说了一百遍,口水都说干了,这帮人硬是不肯散了不说,反倒越聚越多。 本来以为是给人添面儿的事,结果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要是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说什么他也不能干这种半吊子的事。 但凡用个什么遮挡,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广大群众对肉食的渴望,简直完全超乎了小吕的想象。 他自己家也缺肉,可也不至于这么馋啊? 小吕心头犯着嘀咕,却还是不得不堆起假笑,继续对身边的群众解释。 他已经没辙了,聚拢了这么多人,劝也劝不走,赶也赶不走。 今天这事儿要是摆不平,他担心自己不但要吃挂落,弄不好工作都得搞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