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月光清盈,路上满是月色,路过k大正门的花坛时还碰到一位物理学院的师兄,因为一起排练过校庆节目而和齐卿卿相熟,看到他俩时表情犹如正在参演午夜惊魂,一张嘴“啊”了半天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师兄只悻悻地和温行止握手,说:“拜读过您所有的论文,您的理论见解和学术态度,令我折服。” 温行止淡淡地道谢,像是早已经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赞美和崇拜习以为常。走远之后,见齐卿卿正望着前路出神,他冷不丁地来一句:“他是不是喜欢你?” 齐卿卿一头雾水:“啊?” 他又说:“刚才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 他暗笑,大有“说了你别受不住之意”,道:“虽说不大清楚,但我觉得和你看向我的眼神有点像。” 齐卿卿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一下就飙到了最高点——“这……这么明显吗?”难道千算万算,最后把她卖了的人就是她自己? “我瞎猜的而已。” 这个回答仍然让齐卿卿感觉心中万马奔腾,所有情绪和想法都在一瞬间涌上来,顷刻间就把脑子搅成了糨糊。她浑浑噩噩地走到寝室楼下,听到温行止淡淡的一句“到了”,才猛然回过神来。 她转头看,见他已经放下了琴盒,还是安安静静地站着,大厅里折射出来的光铺在他脸上,他的五官长得恰到好处,看起来令人觉得是种享受。 “温行止。” “嗯?” “你经常送女孩儿回寝室吗?” 他非常诚实道:“只送过你一个。”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经常送我回来啊?” 他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稍稍迟疑,但回答时语气很肯定,像是许下什么承诺:“可以……” “那可不可以把明天我们去博物馆,改成我们去约会啊?” “可以……” “那,你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啊?” 他甚至没有犹豫地回:“可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微微勾着嘴角的,声音柔和清晰,淡定得就像两个人只是单纯地在聊天,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齐卿卿花了二十秒处理完当下的所有信息,心里像是有什么突然爆发似的,让她完全无力招架,只得在感受到自己的表情显然有大变化时不断自我催眠道:不要笑得太傻…… “想笑可以笑的。” 她应声破功笑出声来,感觉自己的血压已经飙到了最高,整张脸瞬间也灼成羞赧的红色。此情此景她继续站着也不是直接走人也不是,温行止还站在那里笑得勾人,她只好蹲下来把脸埋进膝盖里。 温行止也跟着蹲下来,伸出手像摸小狗一样揉她的脑袋:“你这样,特别像我把你欺负哭了。” 齐卿卿立马抬起脑袋,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我是太高兴了。” 他笑弯了眼睛:“有多高兴?” “高兴到能够体会到猪八戒娶到高小姐时的心情了!” 温行止看着齐卿卿亮晶晶的眼睛,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你这个比喻,有点过于生动了。” 齐卿卿跟着他笑,托着腮开始天马行空:“天哪,我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啊……”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那是那是,你是科学家。那我就是坚定的唯温行止主义者。” 他笑得眉目都软了:“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主义。” “那是。由我提出,被我信奉,其核心观点是:从今往后,你守护星星,我守护你。” 像是从漫长的夜晚中醒来,他终于真切地感受到有人站在自己身旁。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为温教授服务!” 齐卿卿笑得古灵精怪,他又没忍住摸她的头,说:“快回去吧。” 齐卿卿一下蹦起来,捞起琴盒时瞥见自己手腕上的发圈,忙解下来往温行止手上一套:“有了这个,研究所和师大的联谊你就不用去了。” “本来就没打算去。”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笑道,“这算一种宣示主权的行为吗?” 齐卿卿原封不动地把网上关于男孩子手上戴发圈的含义的那句话搬过来:“对,代表这棵白菜已经被猪拱了。” “幸好是纤维制品,你要是送我其他的什么定情信物,我进实验室之前还得取下来。” 齐卿卿被“定情信物”四个字惹得耳朵发烫,赶紧缩回手提起琴盒要往寝室溜。她推门时回头看他,白衣青年笑盈盈地立在那里,眼中有春天的风和夏天的云,好看极了。 她挥挥手:“回去注意安全,明天见呀高小姐!” 他刚收敛的笑意又漾了出来。 4)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琴盒这么轻,齐卿卿进了寝室楼之后连电梯都不想等了,三下五除二背着琴盒就往楼上蹿,一打开寝室门就往煎蛋身上一扑,持续不断的笑声如魔音般洗脑。 煎蛋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被人喂了含笑半步癫啊?” “不是,哈哈哈哈哈……” “那你笑什么?”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以前那个齐卿卿了!” “你是宫斗剧看多了吧?” “不是!”齐卿卿白她一眼,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从今天起我是:齐卿卿,温行止的女朋友。” “你俩?”煎蛋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即一脸“难怪”的表情,“我还奇怪刚才那个物理学院的师兄怎么巴巴地打电话来问你和温行止的事儿……” 齐卿卿莫名其妙,难道有些事真的全世界只除了她自己不知道吗? 她甚是郁闷,煎蛋又说:“师兄也是惨,追着追着,八字都没来得及有一撇呢,发现情敌是温行止……” “什么意思?”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一个立志进入娱乐圈的新人企图追求自己的爱情,最后发现自己的情敌是吴彦祖。”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