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家伙调门可真高啊,怪不得能当祭酒神官,在旁边喊冷不丁一喊,路明非都被吓了一跳。 这就是路明非的私心,说真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蛇歧八家的其他人,还有东京的市民,如今的东京歌颂着他和恺撒他们的事迹,但他路明非真不是什么英雄,要是为了在意的人,他可以拼上自己的命,但要是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哪怕会死的人再多,路明非也顶多就是替他们哀悼一下。 “诶,不是说不用管神明什么的么?”路明非被两名神官拉走时问,“怎么不洗手,改沐浴了?” “没必要洗手,神明那不值钱的玩意儿,需要对它虔诚干嘛?”祭酒神官摆摆手,用很是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说着,祭酒神官忽然后退一步,朝路明非深深百俯了下去,他身后的众神官们也一样,动作整齐划一地朝路明非的方向跪拜,甚至额头贴地,丝毫不在意雪白的袍子会不会被地上的灰尘给弄脏。 “常年久居于深山,听鸟啼虫鸣,食粗茶淡饭,远离污浊与喧闹,体质比起普通的老人自然强上一点。”祭酒神官似乎看出了路明非心里的疑问,主动笑着回答道,“前年,还尝试报名参加了一下东京举办的全市半程马拉松,侥幸得到殿军的名次。” 虽然吹的是实话,但路明非还是会难为情啊,抢了人家的大小姐,让人家给自己举办婚礼,还要接受人家给自己磕头感恩……明明五年前还是个衰到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现在路明非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快变成一部爽文了。 说实话,和赫尔佐格战斗的时候,路明非还真没想到这些,战斗前他想到过死在恺撒怀里的真,想到过死在玉藻前俱乐部的犬山贺,想到过死在极乐馆的樱井小暮,想到过死在东京塔的樱,想到死在尸守大军中的上杉越,还想到死在红井的象龟兄弟……但真正和赫尔佐格厮杀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有绘梨衣,绘梨衣,绘梨衣…… “哦哦哦,果然是源稚生安排的。”路明非小声嘟囔,“祭酒神官,应该是个蛮大的人物吧。” 不终结罪恶的“白王”,他就没办法和绘梨衣在一起,不杀死赫尔佐格,绘梨衣就没有光明的未来。 ”而如今恶魔,终于彻底死去了,家族再也不用担心堕入黄泉。”祭酒神官看着路明非,由衷地说,“我们从大家长那里听说了,杀死‘神’的战役,胜利的决定性一环就是您和您朋友们的帮助,所以家族的今日和和平的未来都离不开您的付出,路明非先生,您是蛇歧八家必须要回报的恩人!” 也许在古老的时代,她是一位伟大的皇帝,掌握着世间唯二至高无上的力量,尝试推翻黑王的暴政,但对于这些白王的血裔们来说,他们的这位先祖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存在,而是一位罪恶的古人。 “哦哦哦,我明白,先洗手对吧?”路明非牵着后就准备往“净手处”那里去,“是说把手洗干净了才能进本殿对吧,是对神明的虔诚。” 这神社的老家伙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邪乎,明明看起来都七老八十耄耋有余了,怎么一点都不聋啊?而且刚才看他走出来的步子那么快,腿脚没有半点不利索的样子。 “嘿,还白王呢,那就是一团根本不愿意死的枯骨罢了,一个腐臭的僵尸,一个浑身怨气的厉鬼!”说到这里,祭酒神官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自从进入神社,了解家族历史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喜欢那东西,蛇歧八家就是因为她被诅咒前年,它以力量为诱惑,在我们的血统里留下诅咒,祸害了她的子孙后裔成百上千年!我们这些年的流血,这些年的牺牲,都是因为那东西……她根本不配被称之为神明,是世界上最狠毒的恶魔!” “路明非先生您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的话,在婚礼结束后,可以来我们神社和我详聊这个话题,我会代表神社以最高规格礼仪招待您。”肌肉老爷爷说了番容易令人误解的话后,话题又回到正轨,“现在重要的是您和上杉家主的婚礼,正式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要先带你们去进行一些准备的事项。” “嗯?绘梨衣认识他们么?”路明非向绘梨衣问,“是家里的人么?” “您不是外人,上杉家主更不是,今日以后还拜托您好好对待我们蛇歧八家的公主了。”祭酒神官和路明非小声说完后,忽然抬高声调,对一众神官们宣布,“今日于明治神宫正殿外迎接路明非,上杉绘梨衣,夫妻具已抵达,婚礼如期举行,盥室已备,沐浴更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