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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很生气。”

    小海自顾自的说：“他们找妈妈开会，妈妈开始哭，后来我就不画这些了。”

    他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他刚刚进门时的样子。

    肖康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他调整了下坐姿，问：“那你现在画些什么？”

    “微笑的人，奔跑的小狗，还有彩虹……画彩虹不会惹麻烦。”

    小海看着他，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没错，我想是不会。”

    此时，肖康云再看小海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这个孩子和他遇到过的所有孩子都不一样。

    忽然，小海向身旁看了眼。

    他的视线看向了斜上方，从上到下扫了眼，随即看着肖康云问：“我现在在想什么？”

    肖康云看着他，犹豫了下，还是老实回答：“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小海再退一部，神色诚恳：“我在想，你人很好，但你帮不了我。”

    看到他认真的神色，刘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个哆嗦。

    刘航忍不住哆嗦了下，他终于感受到邵玉婷说的那种奇怪了。

    这小孩不对劲！

    画面一转，一间餐厅内，李娜独自坐在靠窗的桌前，沉默不语。

    肖康云匆匆赶来，口中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说的是另一家餐厅。”

    但李娜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肖康云叹了口气，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轻声解释：“实在对不起，我最近老是忘记时间，今天的访谈也不太顺利。

    小海和刘宇很像，他们俩非常相似，相同的动作和表情，也有同样的心理问题。

    我怀疑，小海可能受到虐待，他的手上有抓痕，好像是被指甲抓伤的，也许是反抗的时候被抓伤的，我不清楚，可能是他的老师或者邻居，但应该不是他的母亲，我看过他们相处，看起来不像是她…”

    肖康云絮絮叨叨的解释着，但李娜只是一言不发，静静的喝着茶水。

    这时，服务员忽然走了过来，将消费清单递给了李娜：“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快下班了，请买一下单吧！”

    肖康云抬手想接，服务员已经把单子递给了李娜，他只能尴尬的收回了手来。

    李娜看了眼清单，拿出手机付了款，随即就收拾起了东西。

    肖康云看着她，一脸歉疚：“娜娜，我知道我冷落了你，但我觉得这是我弥补过错的机会，我不想失去它，你能理解我吗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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