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跟闫斯烨讲起方才发生的一系列情况,想到起初闫斯烨就不同意她重新服药,便趴到桌上,闷闷地问,“王爷,我要是一开始听你的,今天是不是也不会有人死了?” “第一,那丫鬟要寻死,那是她的事。” 闫斯烨抬手给她斟一杯茶,推到她面前,慢条斯理道,“我之前阻止你是怕你才恢复好,又吃些乱七八糟的毒物,反反复复太伤身,跟那个丫鬟毫无关系。” “其次,你家老四城府太深,她这次不翻车,早晚还有下次,还是要拉人出去垫背。” “那叫什么钰棋的,她错就错在没跟对主子,枉死是注定好的,不用你上赶着去揽责任。” 晏水谣跟没骨头一样,上半身瘫在桌间,就稍稍抬一抬下巴去啜水喝,似乎懒得动一下。 “我没想揽责任,那可是生死相关的罪责,我体虚胆子小,我可担不起。” 她轻声叭叭,“钰棋死前还在给我泼脏水呢,我没对不起她什么,就是有点感慨。” 失神地望着茶汤里浮沉的黑色茶叶,她停顿良久,才道,“这个世界的人呀,要有尊严地活着太难了,人微则命贱。” “但人的出身是自己无法左右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晏毓柔,有个权势滔天的爹和巧言令色的娘。而像钰棋,小荣子,甚至冬桃这样的大有人在。” “撇去那些主观作恶的人不说,即便是钰棋,她在晏毓柔手底下,有些事也不一定是她想去做的。” “只是没别的法子,光活下去这件事,就耗尽所有力气了。” 闫斯烨听她趴在那儿嘟嘟囔囔地说,难得的神思游离片刻,指腹抚在冰凉的白玉扳指上。 轻笑摇头,“有尊严地活?确实太难了。” 他目光低垂,落在晏水谣毛茸茸的发顶上,“连你我都不能做到,不是吗?” 晏水谣愣了下,她跟闫斯烨相处时间长了,就越来越少地想起他作为质子的身份。 她渐渐忘掉了,原书中的闫斯烨在大燕过得十分艰苦。 大燕帝的羞辱,晏千禄上行下效的苛待,甚至因为没有她在这个院子蹦跶坐镇,以冬桃为首的一干下人都对他呼来喝去的。 二房那几个以晏千禄马首是瞻的娘们也没少暗中给他添堵使绊子。 每日提供的残羹馊饭,可谓是猪都不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