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苏老太太是吧。” 晏毓柔微笑着唤她一声,钰棋本姓苏,在府邸时日长了,大家习惯去掉姓氏叫她。 晏毓柔眼风扫过去,钰棋有个弟弟叫苏铭,应当就是面前的少年。 她指腹抚过昨个刚染的红色凤仙花汁的指甲,“我就长话短说了,钰棋的事你们已经听说了,她是我用的最趁手的丫鬟,她死了我也很遗憾。”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就像在说:我死了条看门的狗,一条最会看门的狗。 苏铭藏在粗布袖子里的拳头咻地握紧了。 晏毓柔没察觉他的愤怒,继续道貌岸然地说,“虽说钰棋她是自己用错主意,自寻死路,但看在她服侍我小十年了,我愿意给你们三十两银子,拿去给钰棋体面地半个丧事吧。” 三十两。 苏铭的怒气瞬间达到顶峰。 她是在打发要饭的吗! 其实苏铭一直对姐姐的死暗藏怀疑。 他了解钰棋,她是宁可坐牢的,也不会骤然自杀,绝了他们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除非她别无选择。 这正好印证了下午那个女子的话。 可晏毓柔穿金带银地坐在高椅上,桌案间泡的茶大概都值几两碎银,她现在却只肯出三十两买他姐姐一条命。 在今日之前,他都一味沉溺于悲伤中,没考虑过银钱方面。 但就像那女子所言,哪怕是为他们家争口气,让母亲和妹妹们以后能不为生计奔波。 不再重蹈姐姐的悲剧,他也得跟晏毓柔杠一杠。 “四小姐真的认为三十两就够换取我姐姐的命了吗?” 晏毓柔摆弄指甲的手一顿,顿时变脸,冷笑反问,“哦?那依你看,该给你们多少才够?” 苏铭毫不示弱地迎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做了个手势,“六百两。” “我要六百两银子,我姐的尸身我们会带回乡下安葬,以后也再不会来碍四姑娘的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