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原先还不信,觉着是他们嫉妒五弟年轻有才气,又是相府唯一的男丁,所以乱说一气编排他。” 她犹豫着说,“但方才看到五弟做的荒唐事,怕只怕他们说的是实情,那五弟年纪还小,爹爹若查明真相再严加管教,应当是能改正过来的。” 这无疑是往晏千禄心口再扎一刀,晏承誉曾经是他引以为傲的独子,英俊高大,以前带出去谁不夸一句虎父无犬子。 那时候若有人跟他说,晏承誉因品德败坏被退学了,他根本不会信,只会怒斥对方一顿,赶出府去。 但现在晏水谣跟他说这话,不由得他不信了,只觉得桩桩件件都是这逆子能干的! 想到花了这么多钱去培养他,到头来不仅养出个染指继母的二流子,如今还被书院除名,来年科考必然也是不成了。 名声尽毁,就算他还有钱去给晏承誉买个小官,就他这扶不起来的烂泥样儿,那顶乌纱帽能戴多久还成问题。 晏千禄的身躯在夜色下摇摇欲坠,但他不能倒,他咬紧牙关跟晏水谣说,“你去把沈姑娘她们领出府邸,让她们不要声张今夜发生的事,失礼之处,改日再宴请赔罪。” 尽管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便沈知月她们不说,她们带来的丫鬟小厮不说,但相府上下多少对耳朵都听见这动静了,泄露出去只是时间问题。 可晏千禄忍不住自欺欺人地提上一句。 晏水谣随口答应,在送几位女眷出府时,云秋晚还惦记着昏迷不醒的沈氏,“我们就这么走了,那沈二夫人她……” “别担心,我让小荣子去找她院里的下人弄辆推车过来。” 晏水谣站在原地瞥一眼沈红莺,“我们几个姑娘家扶她到树荫下都费了老鼻子劲,这离二夫人寝屋可有段路呢,光靠我们哪扛得过去,还得喊人帮忙才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