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无人知-《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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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山掌门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回过头来的吴惟安。

    吴惟安的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焦急之色。

    淡如水的五官,皆是冰冷。

    北山掌门想躲,却也来不及了。

    他离吴惟安太近了。

    吴惟安五指握着剑,手腕使劲,用力往上一推。

    剑割破北山掌门的五脏六腑,硬生生从心口的位置一路劈开了北山掌门的脑袋。

    北山掌门身体几近被切成两半,只剩下下半身还黏连在一起。

    破烂不堪惨不忍睹的尸体,砸入滔滔洪水之中。

    吴惟安看都没看一眼,他对赶过来的纪明双和纪明皓道:“我先回去,这里就麻烦二哥了。”

    一切都在吴惟安的计划之中,北山掌门在下方只为牵制住他,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太子和纪云汐。

    故而吴惟安先前就安排好了人,他的六人加上她自己的六人,还有雪竹晚香,足矣。

    圣上的目标,是他,是太子,是纪云汐、纪明焱、纪明双、纪明皓。

    吴惟安算全了这些人的安危,他在下方护着纪明双纪明皓,其他人护太子纪云汐纪明焱。

    可唯独宝福,不在圣上的目标之内,不在北山剑派的目标之内,也不在吴惟安的目标之内。

    按理宝福不会有事。

    没人会害她,她这些年得到过晚香的提点,在人群中躲开危险,没有问题。

    宝福确实也能躲开。

    可躲开的宝福又回头了。

    连棋局都上不了的普通人,也有自己的义与勇。

    宝福的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纪云汐让晚香将宝福放在马车上。

    马车里的一切,都是宝福亲手布置的。

    连柔软的毛毯,也是宝福亲手所铺。

    纪云汐伸手,将被子盖在宝福身上,一寸寸往上拉,直到盖过宝福的脸。

    晚香坐在地上,就那么看着宝福。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晚香伸手抹了一把又抹了一把,可怎么都抹不完。

    学武很难很累很苦,但晚香从未哭过。

    纪云汐见状,揉了揉晚香的头。

    晚香抬起头,看向纪云汐,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小姐宝福前几日还和我说,她说她想上京城了,想吃唐虎家的糖葫芦了。宝福说,糖葫芦还是唐虎家里做的最甜最好吃……”

    纪云汐轻轻牵着宝福裸露在外的手,听着晚香抽泣着絮絮叨叨,什么也没说。

    到了最后晚香哭干了眼泪,声音沙哑时。

    纪云汐将宝福的手放进被子之中,轻声道:“今日矿洞里,会有很多人记住她。不是因为她是我的丫鬟,只因为那是她。”

    “走罢。”纪云汐站了起来,“里头很多人受伤,需要人帮忙。”

    她掀开车的帷幔,下了车,回了矿洞。

    在马车上停留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可就这么一点时间,矿洞里似乎变了个样。

    灾民被分成了两拨。

    其中一拨在外围,一拨在里围。

    外围和里围稍微错开了一些空隙。

    里围里有人在吵吵嚷嚷:“我确实不是清河郡人士!我是探亲路过,在此地停留,不幸遇上了大水!凭什么要我在这里待着?!”

    刚刚不久前,有人提议,为避免贼人混在他们里头害人,便将清河郡人和外地人区分开来。

    清河郡人在外围,外地人在里围。

    外围将里围包住,若是还有贼人出现,外围能拦下一个是一个!

    同在清河郡,十里八乡之间,聊着聊着,都能攀上一些关系。

    而且清河郡还有他们特有的乡音,说几句话便能分辨。

    可外乡人不干了。

    想到他们之间有贼人,离贼人那么近,谁不害怕?

    秋玉大姐听着人群在吵,她二话不说,拖着腿站起来,一瘸一拐走进里围,坐了下来。

    众人见此,纷纷缄口不言。

    刚刚那一回袭击,死了二十多人,伤了**十人。

    死的二十多人的尸体,放在一旁的角落中,也被盖上了五花八门的衣裳。

    雪竹、毒娘子、纪明焱和纪云汐其他几个红着眼睛的丫鬟一起,给刚刚人群中受伤的人包扎伤口。

    纪明焱用上了十足十的耐心与小心翼翼,虽然慢,但弄疼伤口的情况,大幅度减少。

    吴惟安走过去。

    三人看到他左肩的伤,下意识站了起来。

    吴惟安看向毒娘子和纪明焱:“如何?”

    毒娘子忙道:“已经洒上了追魂粉。”

    纪明焱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追魂虫。”

    吴惟安接过,抛给雪竹:“你去看看,别惊动人,看清他们的巢穴在哪就回来。”

    雪竹:“好。”

    他拿上追魂虫,便匆匆离去。

    纪明焱看着吴惟安的伤:“妹夫,可要我给你包扎一下?”

    想了想,他又道:“这回我应该不会弄疼伤口了。”

    吴惟安:“不用,你们忙罢。”

    落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走向站在洞口的纪云汐。

    里围外围,像是一半的同心圆。

    纪云汐收回目光,落在吴惟安的左肩上。

    纪云汐:“还好吗?”

    吴惟安:“还好。”

    吴惟安:“你呢?”

    纪云汐:“我也还好。”

    两人沉默片刻,纪云汐道:“我帮你包扎?”

    吴惟安轻声道:“好。”

    吴惟安找到一处坐了下来,纪云汐拿着剪刀,剪开他左肩伤口一圈的衣料。

    止血,撒药粉,用布带缠好。

    吴惟安静静看着。

    她手法娴熟,仿佛做过无数回,而且她缠布带的手法,和他人都不太一样。

    吴惟安问道:“你为何会这个?”

    纪云汐:“学过。”

    吴惟安:“为何会学?”

    纪云汐沉默片刻,眼里微微失神,想起了一些往事:“因为需要。”

    她没有多说,看着雪竹刚刚离去的方向,问道:“能找到吗?”

    吴惟安沉吟片刻:“不好说,那人很小心。”

    皇帝二十三年前能夺嫡成功,搅动上京城风云,又岂会是简单之辈。

    皇帝要么不出手,只要一出手,必定是杀招。

    吴惟安能想到的,皇帝也想的到。

    夜深了下来,今日北山剑派损失惨重,掌门更是惨死于吴惟安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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