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清阳侯与太子的脸色顿变,清阳侯更是立刻跪了下来,“陛下,绝无此种可能!” 易凤栖古怪看了一眼推波助澜的霍夜峥。 她不知霍夜峥为何如此说,不过能让圣人愤怒,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圣人早就知道了同德府的银矿是清阳侯搞的鬼了。 若非太子送了几十万两银子将此事压下去,清阳侯又与朝廷内其他官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整个朝廷无一人参他,圣人早就处置了清阳侯。 “陛下不能听易凤栖她的一面之词啊!”清阳侯悲痛喊道。 易凤栖觑他,冷哼一声。 圣人冷冷看了一眼清阳侯,“易凤栖,你还有什么话没说?” “那可太多了。”易凤栖收回余光,忍住将清阳侯杀了的怒意,语气平静,“圣人是想听臣女先说银矿坍塌之时,负责银矿护卫之人残杀挖矿劳工之事,还是想听臣女说同德府知府范绽,命千户率领两百人到大牛村围堵臣女,却被臣女反抓住了千户之事?” 清阳侯与太子皆是一惊。 千户?!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被砍了头,扔进了河中! 难不成他一直没死?! “你说此话,可有证据?”圣人心中已经恼怒至极。 倘若易凤栖当真将千户给带了过来,那便说明了太子与清阳侯,不仅欺上瞒下,寐下近五六百万两的白银! 五百万两白银…… 圣人单单想想都觉得要将这儿子千刀万剐了! 他累死累活充盈国库,如今国库内也不过只有两千万两白银! 这败家玩意儿六百万两拿走之后,反过来贿赂朝廷众员来对付他? 若非圣人体质好,非得气昏厥过去不可。 “自然是有。”易凤栖拉长了声音,“说来也巧,银矿坍塌之后,臣女救人时,有劳工偷了两本账本,说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带到国都,请圣人为他们做主。” 清阳侯的脸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他脚下发软,跌坐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了。 圣人目光含着怒意,太子跪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凤栖从宽大袖口中,拿出厚厚两本账本,“这个要是还不够,臣女还能将那位企图杀了臣女的陈千户带来,让他当庭对峙。” 黄掌监将抬手,将两本账本接了过去,送到了圣人面前。 此时,霍夜峥再次开了口,“陛下不如将户部尚书喊来,让其当场与流水账核算。” 圣人阴着脸,看着账本上所有银两的去处,阴沉得都要滴出墨来,他声音发沉,“去,将户部尚书喊来!” 易凤栖站到一旁。 “接下来之事易姑娘不便参与了吧。”梁阶看着易凤栖,语气平静。 “那怎么行?”易凤栖当即说道,“我拿出了账本,若是我不在有人把我的账本给偷了去,又反过来指摘我掏了假账本出来,圣人将我关入大牢了怎么办?” 圣人额头青筋跳了跳,就连梁阶也被她的话噎得不行。 皇宫内庭,势力错综复杂不说,且极其容易动手脚,太子与清阳侯在国都扎根极深,太子易凤栖自然动不了,不过清阳侯,今日易凤栖必定要将其连根拔起。 易凤栖指着那两本账本,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它们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圣上,臣女认为,户部说不定也不靠谱,最好由您亲自下令,去国都的所有书院里找一些算数好之人去对账本,不然若是核算错了几十万两银子,那可就亏大发了。” “几十万两呢!”易凤栖非常严肃的说道。 当皇帝的,特别是守国的皇帝,自然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敛财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说,户部有人会隐瞒圣人做假账?”梁阶慢吞吞又说了一句。 “我可没这么说。”易凤栖立刻撇清关系,“梁大人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梁阶:“……” “行了。”圣人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道,“让国都各个书院,国子监各抽调算数不错的书生二十人为一组,再让户部尚书带二十人过来,一同算。” 三组一起算,只要有人敢在这上面耍小心眼,怕是脑袋不保。 黄掌监点了头,立刻出去命人请户部尚书,各个书院院长寻人过来。 御书房内陷入一片安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