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您说。” 太医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头垂得更低,这里面任何一方他都得罪不起啊。 “敢问太医,您是在哪里看到的酒坛,验酒时坛封是闭是开?” “这……” 方才被逼得急,他只顾着验看,并没有多想,经过林非晚一问,心里一个咯噔。 林非晚将他的表情收在眼底,又不着痕迹地扫过众人,见崔皇后和她身边的宫女神情闪烁,心里顿时有了底。 这时,太医缓缓开口:“老臣是在内务府的酒醋房中看到的这几坛酒,到那时坛封就在酒坛上放着,跟随老臣一起的禁卫都能作证。” 林非晚杏眸闪过一道冷光,好一个狡猾的老油条。 “嘉柔县主,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莫急,臣女还没问完,敢问太医,当时是您自,己,亲,手拿下的坛封吗?” 她故意咬重了“自、己、亲、手”四个字。 太医想都没想就答出来:“当然。” “此事禁卫亦可作证?” “不错。” 林非晚掩唇“噗嗤”一笑,“那看来太医您还真是老当益壮,御王送的酒是产自南风的醉美人,此酒闻之香,品之甜,具有补气养颜、强身健体之效,只不过嘛……” “嘉柔县主有话直说,不必卖关子!” 崔皇后咬牙切齿道,耽误这么久,傲儿的伤口再不治要留疤了。 “……只不过这酒就如同名字一样,需要小心呵护,是以酒坛常用双层密封法,一层是用浸过牛血的牛皮纸包裹的木塞,二层是凝实的陶土,想要开坛,需得先把陶土一点点敲碎,再拔出木塞。” “且不说敲陶土是个费时费力的活计,就连里面的木塞也得练家子才能拔得出来,太医自己一连拔了好几坦酒,可不是老当益壮么?” “这……” 太医又没去过南风国,哪知道这里面的门道,知道说错话了,恨不得把头扎进地里。 其余人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他们见识到的美酒都是经过下人处理之后的,哪里会知道这些,没想到林非晚一个久居深闺的病秧子竟会懂。 雪承傲眼见事情要败露,顾不得身上疼痛,对崔皇后和崔忠猛打眼色。 崔忠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皇后狠狠瞪了陶萍一眼,暗骂了句蠢货。 可陶萍心里也委屈啊,她去的时候那酒塞子分明好拿得紧,怎么到林非晚嘴里就成了非得练家子才能拔得出来。 还有什么陶封,她根本连个陶土的渣都没看着啊。 不过最憋屈的还得是雪千夜。 他狠剜崔皇后和雪承傲一眼,看向林非晚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还真是小看了她,如果是雪千御提前教的,就意味着宫中存在他的眼线。 若不是,这个女人还是早些除掉得好。 一个雪千御已经够他提防,不能让对方再多一个贤内助。 思量间他已走到太医跟前,抬腿就是一脚,“废物东西,还不滚下去,差点就让朕错怪皇弟。” 紧接着又对雪千御一脸赔笑,“都怪朕一时情急,皇弟放心,朕一定查出真相,给你个交代。” 雪千御眼皮都没抬,转动轮椅背过身去。 “臣弟相信皇兄也是受人蒙蔽,只是经此一事,臣弟是万不敢再孝敬皇兄了,日后若有不周之处,还请皇兄恕罪。” “那是……自然。” 雪千夜咬紧后槽牙,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毕竟国库里的东西,多一半都是雪千御贡献的。 “误会已澄清,臣弟就不打扰皇兄了。” 他微微侧头,大掌握住林非晚的,“走了。” “且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