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从哪里开始的? 南岛在院子下拿了个酒壶,开始喝酒。 于是咳嗽声便好了一些。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是桃花。 手中捧着剑的桃花。 人间看不见的桃花。 “拔剑吧。” 于是南岛走过去,将那柄剑拔出了半寸。 二人沉默地看着那柄剑。 “还不够。” 于是一切膏盲。 而后南岛如同落入了一场绵延整个人间的大雪中。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于是艰难地在雪中走着。 大雪人间什么也没有。 只有南岛与那柄黑伞,像是在雪地中长出的蘑菇一般。 风雪穿体而过。 像是在带走很多东西一般。 南岛渐渐忘记了很多。 连方才所见都渐渐遗忘。 不记得从何来。 不知道如何去。 于是直到被大雪淹没。 ...... 南岛无数次觉得自己似乎在一场大雪里被淹没了,而后冷死,窒息而死。 而后突然惊醒过来。 看着檐下炉子上正在咕噜噜地响着的酒壶,南岛挠了挠头。 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南岛盯着檐下的酒壶发着呆。 炉子烧得正旺,里面的桃花想来应该正在浮浮沉沉。 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南岛于是抬头看向院子里。 三月的暮春的风正在缓缓吹着院子的草木,有桃花正在缓缓飘落,来自于角落里的一株桃树。 那株桃树长了很多年了。 什么时候开始长的南岛已经不记得了。 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檐下煮着桃花酒。 酒液沸腾着,蒸汽推着壶盖咣当地想着,把南岛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煮过头了。 匆匆将酒壶提了下来,放在旁边凉了一会,南岛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木碗,倒了一碗有些浑浊的酒水,然后坐在檐下小口的喝着。 院外是条巷子,南岛喝完了那一碗酒,在暮色时分走过院道,提着酒壶,打开了后院的门,倚着院墙,一面看着偶尔路过的街坊邻居,一面微微笑着打着招呼。 远处巷角暮色桂花树下,有几个老人正在坐着闲聊。 有大爷在哼着少年时听过的,很多年了才重新想起来的调子。 大妈们笑呵呵地听着,然后闲扯着东南西北听来的消息。 有些远,所以南岛听得模模糊糊地,也便没有在意。 无非家长里短远近乡邻的一些闲嘴。 南岛单手提着酒壶,也单手打开了壶盖,低头看着里面被煮掉了色彩的桃花,然后又盖了上去,就着壶嘴喝着。 一直到喝完了半壶酒,才关上了院门,重新回到院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空落落地。 南岛在院子里停下,看着那株桃树,又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有少什么东西。 双手双脚都好好地挂在身上。 会少了什么东西呢? 南岛看了一阵,将那种感觉丢给了下午不小心睡得那一觉。 午后醒来,自然很容易让人觉得无比失落。 于是回到了房间里,觉得还有些倦意,把酒壶放在一旁,便睡了过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