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张小鱼只是安静地走着。 这虽然只是暂时的。 但是依旧是美好的。 有许多的受了伤的岭南剑修在街头走着,大概这也是他们要从凤栖岭下来的原因。 那个一心想要把南岛拐去岭南的女子剑修陆小小也在街头走着,腹部的伤口大概是找了城里的医馆重新包扎了一下,看起来整洁了许多。 陆小小正在街边抱着剑闲逛着,四处张望着,不知道是在找些什么。 也许是想偶遇一下南岛? 张小鱼这般猜测着,但是没有去问,只是停在那里看了一会,便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一直到城中心。 那片墓山大河的所在。 张小鱼远远地看着墓山之巅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却是笑了笑,而后穿过了那条大河,在阳光下碑影斜斜的山道上往上而去。 “小鱼师兄你掉河里了吗?” 还没走到山顶,张小鱼便听见胡芦的声音在上面传来。 “......”张小鱼有些无语地看着在山顶像个小和尚一样的胡芦,恶狠狠地说道:“小胡芦你再乱说,小心我把你推河里淹死。” 小少年胡芦娃毫不畏惧的说道:“那我就叫怀风师兄把你也推河里淹死。” 张小鱼默然无语。 推河里淹死自然只是说说而已。 但是打一顿还是有必要的。 张小鱼走了上去,提着胡芦的衣领,就给他胖揍了一顿。 “出息了是吧,昨天还偷偷背着剑想上城头了?” 胡芦挣扎着说道:“我可是比那些很多岭南剑修都厉害的!” “他们是四十岁,你是十四岁,厉害有锤子用。” 张小鱼手下却是没停过。 陈怀风也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 张小鱼比胡芦大了十一岁,动动手还可以接受,陈怀风就大得比较多了,自然不好动手,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阻止,甚至还有点想加油助威。 一直到揍得差不多了,陈怀风才假惺惺地说道:“好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 张小鱼停下手来,把胡芦丢到了一旁,看着陈怀风,却是愣了一愣。 “师兄你剑呢?” 陈怀风平静地说道:“公子无悲在城里,我的剑在那边。” 张小鱼沉默了少许,回头看着人间,日头正盛,南衣城人来人往,却是没有看见那个年轻人与枸杞剑的踪影。 “要去看看吗?” 张小鱼缓缓说道。 陈怀风平静地说道:“我已经让胡芦去见过他一面了,有些话让胡芦来说,也许更为合适。” 比如如果他想干坏事,就让丛刃来揍他的话。 无论是张小鱼还是陈怀风,说出来总归是容易让人嗤笑的。 但是小胡芦来说却是幼稚得刚刚好。 “他来做什么?”张小鱼却是有些不解。 陈怀风沉默了少许,说道:“不知道,但是现在既然管不了,那么自然先不管他。” 张小鱼看着陈怀风许久,轻声说道:“看来师兄正在忙着破境。” 陈怀风笑了笑,说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忙着破境。” 忙了七年了。 只是有些东西,倘若天地根不大。 那自然只能靠岁月的累积。 所以活得久的人,自然会更强一些。 只可惜世人活来活去,依旧囿于百年寿数之下。 张小鱼没有说什么,陈怀风却是看着他说道:“你呢?” 张小鱼看向南衣城长街短巷,看着某些重新热闹起来的牌馆——压抑了几日之后的报复性打牌。 “师兄是说我的剑,还是什么?” 陈怀风轻声笑着说道:“二者都有。” 张小鱼靠着一旁的某块墓碑,随手摘了朵小黄花在手里晃着,说道:“如果师兄是问我之前用的剑,我已经还了回去。” “别的呢?” 张小鱼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陈怀风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摸着自己怀里的东西。 那里除了一帘风雨道术。 还有一样东西。 一张红中。 那是陈怀风时隔多年重新出现在南衣城视野中的时候,顺手从门房的牌桌上拿的。 陈怀风想到这里,突然便觉得有些好奇。 那一副麻将少了一张红中。 师弟他们是怎么继续打下去的? 假如刚刚好要胡红中了,结果听了半天牌,发现这副牌里只有三张红中。 会不会气得掀桌子? 陈怀风看着在墓碑边靠着的张小鱼,却是少有的恶趣味地想着。 张小鱼到时候要是发现少了一张牌,会不会也会气得掀桌子? 陈怀风觉得这大概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将自己怀里有一张红中的事说出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