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长亭像被打了一拳,心中闷痛。 好似他浑身上下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也被否定了。 “沈长亭,你好好想想。我十年戎马,若我只要献祭一般、有利可图的爱,我为何要回皇城,为何要与你成亲?” “沈长亭,有用之人,北溟多的是,”青黛喉头哽住,“可我爱之人,北溟只有一个。” 青黛逐渐松了手,语气柔和,“你明明就在我身边,为何不敢看我?” 沈长亭内心震动。 在这之前,他并不信唯一。 男女之间情正浓时,情话比蜜甜。可情感冷却,总有一方抱着回忆惶惶度日。 正如他父亲冯春。 北溟鲜少有人知道,在父亲获罪之前,他与母亲相爱过。 可一朝获罪,母亲另娶,父亲阴差阳错,成了相府的下人。 天边月变做地上泥。 冯春产子后,疯癫过一段日子。 他抱着五六岁的沈长亭,咿咿呀呀地说他们的过去,说那些承诺,说母亲爱他时温柔的眼神。 最后都变成一句,“承诺啊,许诺者遗忘,允诺者沉沦。” 小小的沈长亭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记得月光下痴痴笑的父亲。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一点一点贪恋殿下给予的温度。 嘴上说着永远,他内心却在惊惶,倒数殿下厌弃他的时日。 沈长亭又在掌心划下一道,他告诉自己,殿下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母亲抛弃了“没用”的父亲,可殿下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有用之人多的是,她只要爱。 青黛见沈长亭不回答,转身要走。 一步,两步,三步…走到青黛自己也开始心里没底。 突然,沈长亭低笑出声。 他长臂一伸,紧紧地抱住青黛,“青黛,我爱你。所以别走。” 青黛心脏骤停,迅速烧红了脸。 他他他他他喊了我的名字?第一次?! “叮—任务达成进度95%” 毛子也惊了:哇哦!大突破! 青黛僵硬,别别扭扭地,“我不走。” “嗯。”沈长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长亭不是个有用之人。” “但唯独对殿下的爱慕放在心上,十年珍之重之,今日献给殿下看。” 温热的湿意烫的青黛心头一颤,更猛烈的情绪顺着温度直冲她的大脑。 砰砰砰。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 身后是同样剧烈的跳动,两人环抱着,嘈杂喧闹的军营此刻只剩下心动的声音。 第(2/3)页